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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南墙寂寂多思念 若不痴情枉少年

为得最后一镇禁山魔幡,张玄真、程妙音来到太和幽冥境京畿重地九转城。并与可能持有最后一镇幡旗的唐家大少唐玉郎偶遇在花曲唱琴楼之前。唐玉郎对程妙音情愫暗生,便让店里小二去探探程妙音在城中的落脚之处。

张玄真买下行欢巷里的星晓院落脚。花曲唱琴楼的小厮一看,那娇美小娘子的落脚地找到了,便赶紧回去给唐玉郎,唐少爷复命。

张玄真将程妙音让进院内,自己转身轻轻将门一带,便传音给程妙音:“娘子,唐家派来跟踪咱俩的那凡人小厮离开了。”

程妙音道:“我知道,那便如何?”

张玄真道:“此时再无人监视……”说完,猛地双手抱住了程妙音的纤细柳柔一尺腰。

程妙音:“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玄真:“今日娘子此这一身衣服实在魅惑入骨,我有些难以自持!”

程妙音娇语玩笑道:“承蒙主君垂怜,妾身今夜自当百依百顺。”说完,程妙音玉手轻轻一推,从张玄真双手之间飘飞而出,说道:“大王……你来追我啊?……”

张玄真抬手撂下几道阵旗,放出防护禁制法阵,便追入屋中。

屋外城中依旧熙攘喧闹。九转幽冥不夜城,跨山越川八百里。几人熟睡几人累,半城歌舞半城醉。华灯通红映九河,黄泉河水囚魂冷。

店小二回到花曲唱琴楼,来向唐玉郎告知了程妙音落脚之处,唐玉郎又打点了一些散碎银子,便打发店小二离开。唐玉郎独自坐在花曲唱琴楼沿街的露台上,面朝行欢小巷呆坐了很久,桌上的茶,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猛然间好像心有所悟,便叫店小二拿来笔墨,自己打开折扇,提笔在自己的折扇上,工笔细描,写下了几句话……

第二日清晨,朝霞初现,新买的这处宅院采光甚好,清晨便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中。金色晨光之中,亮烈光芒如金液琼浆,泼洒在程妙音裸露的肌肤上,玉样温软,琉璃晶莹。张玄真抚摸着程妙音,轻声说道:“昨夜雨露风骤,今日浓睡不消残酒……”

程妙音纠正道:“什么雨露!是雨疏风骤。”

张玄真坚持道:“是雨露风骤。不信的话,娘子再想想……”语气中特别强调了‘是’!

程妙音明眸流转,突然明白过来,面颊娇羞,说道:“呸,你个老色批!”,说完,双手在张玄真身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拍。

一夜思绪纷乱,天明时,唐家少爷唐玉郎早早从府宅中出来,此刻正慢骑白马,闲逛行欢小巷,停马至星晓院门前。唐玉郎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不见人影,便从白马上下来。星晓院宅门在东面,唐玉郎便拐到一边藏住身形,依南墙而立,心中难以平静。

惴惴地,怕唐突了佳人……

不及日上三竿,空中突然由晴转阴,墨云堆卷,时而有微雨细细落下,断断续续。

屋里张玄真一看屋外起了雨,便对程妙音道:“窥探全城,这个时候是不错的。”程妙音明白,二人手一挥,衣服自动上身,便飞至屋外,立在小院半空中,抬头看天。不知何时起的浓云,将整个九转城遮盖了起来,一场霏霏春雨。

星晓院南墙下,唐玉郎以自身灵力撑起一把油纸伞,在低头把玩那把折扇,不见星晓院墙头处腾起一银一粉两道灵光。

空中张玄真对程妙音道:“你我隐匿气息,再加之厚云的遮掩,此时窥探全城,探查幡旗的下落,必然不易被发现。”程妙音点头,二人便飞升入空中,穿破厚云,飞至最高空的魔霄河之上,以神识覆盖了整个九转城。

二人分工协作,程妙音负责在全城探查禁山魔幡的大致方位,而张玄真则主要细细探查唐家之内。

高空乌云之上,张玄真、程妙音双手掐诀,烈风抖动二人衣袂,一派道骨仙风,放出浩然强大神识。以二人神识之威,笼罩住整个九转城并不太难。唐家上下,家丁、丫鬟、婆婆、奶妈、舅舅、叔叔、姑婶、姐妹皆被张玄真神识锁定。如此一日过去,张玄真从唐家下人的对话之中,将唐家的根底路数摸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最可惜的却是无人谈及唐家的这镇幡旗。

一日未果,时辰渐晚。

程妙音突然疑惑道:“夫君呐,你那边有结果吗?”

张玄真摇摇头道:“也真是奇了,唐家当中竟然毫无结果。”

程妙音:“奇怪……也并非毫无结果,夫君,你再看咱们家门前的那条行欢巷。真是灯下黑,我也搜寻一日,只是没关注咱家门口,竟然……呵呵……在家门口感应到了。”

张玄真便以神识聚焦在行欢巷当中,却感应到了禁山魔幡的气息。再仔细一看,不免心中暗道:“感觉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口中对程妙音只是说道:“哦,原来是他,禁山魔幡竟然在他身上。”张玄真所言及之人,正是唐玉郎。

程妙音点点头,风动发丝,发丝遮挡了双凤金冠前的血红色鸡血石。

张玄真神识又一阵细细感应,在唐玉郎身上游走几遍,说道:“现下麻烦了些,禁山魔幡为何在此人的丹田之中?而此人的家世背景又颇难对付,不好对他立刻下手啊!”想了想又无奈道:“先去一趟教坊社吧,了解一下唐家具体情况。”程妙音点点头,便随张玄真一道穿回厚云,落向低空。云下此时细雨未停,淅淅沥沥。

二人很快便在城南找到了教坊社总社。此地是京畿重地,教坊社总社也在此处。还未到门口,张玄真突然感到了总把头易天元的气息,便一把拽住程妙音道:“没想到他也在,看来今日不好去了。”

程妙音便欲神识探查,问道:“谁在?”

张玄真:“为何总把头易天元也在?这二十年来,发生过的许多事,和他见面还要再编排一些话来搪塞,容易露马脚,今日就免了吧。”

程妙音也收起神识,二人便转头去了一酒肆,点了一壶酒,找来掌柜的。张玄真却给他看了自己副总把头的令牌。那人一见是教坊社副总把头,态度立刻转变,甚是殷勤,将张玄真二人安排进了雅间。张玄真向其打听了一下城中唐家的大致情况。

唐玉郎的爹是忘川郡太守唐纪山,二伯是九转城城主唐佑恭,修为皆是元婴大成,且二人是太和幽冥境共主龙秀吉的护法长老。家中势力只手遮天,纵横东瀛门三郡百城。

唐玉郎是太守唐纪山唯一的儿子,其上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唐秀云,二姐唐绮。唐玉郎今年刚满十九岁,筑基初期修为。全家人将万千种宠爱集于唐玉郎一身。唐玉郎自幼于家中独得百般溺爱,却并未长成欺压乡里的一方恶霸,而是生成了一位四处留情,风流倜傥的痴情翩翩佳公子。

待张玄真二人落杯盖盏,离开酒肆之时,已是子夜。雨住云散,圆月高悬。

从酒肆出门,走在窄街小巷,张玄真对程妙音道:“娘子,我们回去歇歇。”

程妙音想想回道:“我并不累,只不过一日没有结果,我们回去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找到这幡旗。”说完二人便腾空而起,张玄真虽未放出神识,但是星晓院有人倚墙而立,他还是察觉得到的。悬空拉住程妙音道:“娘子,怎会有一人在南墙边倚墙而立?”

为了不打草惊蛇,程妙音于空中以灵目诀观瞧,略一思索,传音:“夫君,你到是谁?还是那唐玉郎。”

张玄真笑笑道:“我已看到他的金玉腰牌了,确是唐家的那个少爷。”

程妙音疑惑道:“他来此处作甚?难道发现了咱们两个是冲着他家的幡旗而来,主动出击,探查消息的?”

张玄真叹口气,向程妙音传音道:“如何骗他从丹田把幡旗取出来呢?还真是费脑子啊!”

……

星晓院南墙根。

唐玉郎这边从白天一直等到天色大黑,还不见有人回来,院中也没亮起灯光,眼见已经子时,便打消了今日继续等下去的念头。他也不知要等什么,只是傻傻地回想着缘起街的那一次回眸。程妙音的容颜清澈地穿透了唐玉郎千疮百孔的少年情怀。那种情感,像贪婪无餍的藤蔓,缠住心的一角,就会迅速地爬上去,丝丝入扣,最后缠满整个心脏。又如一只纯白的鹤,于无波的碧湖上起飞,抛下一缕绝艳身影,撩拨一湖涟漪荡漾……覆水难收!

唐玉郎最后来到星晓院门口,在星晓院牌子下边,找了一处凸起的地方,将他自己写了字的那把折扇,提着扇坠,悬于木牌下边,左摇右摆。之后便骑马悠悠哉离开了。

程妙音对张玄真道:“此人还留了一物在门口,真是行为古怪。”

待唐玉郎走远,一银一粉两道遁光重重砸在地面,落于星晓院门口。张玄真以神识探查这把折扇,以防有什么陷阱蹊跷。确认安全之后,手指一挥,凌空将折扇取过。打开一看,二人相视淡淡而笑。折扇面上,很是公正地写着:

花曲楼栏依碧树。 杨絮红轻,落尽如飘雨。谁搂佳人街巷驻,穿柳红雀双飞去。

满眼青丝兼落絮。 卿自回眸,留我痴几许。浓醉觉中思嫁娶,惊破春梦无寻处。

张玄真看着这几句话,笑道:“我道为何行为举止如此古怪,原来是冲娘子来的,这妥妥是看上我家娘子了!”

程妙音微微一笑,有意将身子靠在张玄真身上,说道:“他看上我又如何!我早已心有所属,情归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