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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门扉绢帕痴情候 夜客敲门有所求

张玄真与程妙音以神识初探九转城,却未在城主唐纪山家里寻得踪迹,却在自家院墙下边感应到禁山魔幡的气息,原来最后一镇魔幡竟然在唐家少爷的丹田之中。

春末日晚,星晓院之中,张玄真与程妙音在屋中对坐品茗,商量下一步对策,张玄真疑惑道:“不知为何,这最后一阵幡旗竟然在唐玉郎的丹田里,把一阵幡旗放入丹田有何用?”

程妙音便问道:“夫君现下有何打算?”

张玄真想了想道:“此刻还没有走到直接将唐玉郎灭杀这一步。应该可以通过交换条件,换取禁山魔幡。若能得知其将禁山魔幡放于丹田的原因,那便更好行事了!”边说,张玄真便给程妙音递过去浅茶一盏。

程妙音将茶盏香茗托起,鹅鼻凝脂,轻闻一下,双眸看着茶水,给张玄真出主意:“倒不如去教坊社问一问。”

张玄真将茶壶放到一旁,看着袅袅白烟,回道:“上次咱们去教坊社,毕竟京城九转城是教坊社总坛所在地,总把头易天元也在。这二十余年来,我利用教坊社干了不少大手笔的事情,实在不太想见他。否则,这许多事,不知还要编多少故事去搪塞。”

张玄真二人沉吟一阵,张玄真又道:“若是能有机会和唐玉郎坐下聊聊,应该是可以的。此人修为低弱,涉世不深,直来直去是最好的方式。”

程妙音听着,抬手将一粒红果肉冷香团子放进嘴里,慢嚼慢品。味道香甜,程妙音一时喜上眉梢。

不觉间,夜色尽染,弦月孤照。

与行欢小巷十字交错的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路边低矮石笼中的磷火兽,散发阵阵幽光,给夜归人一丝明亮,此路名为落荒路。路上一少年青衣飘飘,蹙眉慢行,脚下几片落叶碎裂。手中一把玉骨扇,还拿着一封信。几步走到了路口,转到行欢巷,巷子边上,有几棵哭藤柏,柏树叶密密匝匝,月影不时透过树叶照到头顶。

这少年正是唐玉郎。

唐玉郎叹口气,心中想着若是能在星晓院与那仙子会一面,就是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到现在也不知那仙子叫什么,真是遗憾。一阵子胡思乱想后,少年已驻足在星晓院门口,抬头看着星晓院中的假山山尖和飞檐翘角,自己站在街巷之中,呆呆失了神。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赶忙将手中那被揉皱了的淡绿色帕子挂在‘星晓院’门口的木牌子下边,盼着程妙音能看到。帕子上写着:

慢走行欢弦月细。好梦难成,落荒哭藤密。欲抚琴弦歌已泣,难平惆怅思卿意。

也想轻狂星晓会。举手拍门,犹豫抽身退。情有相思无处悔,为卿成瘦心憔悴。

后边落款处写着“芳颜难忘,相思断肠,痴心人玉郎拜上。明日午时,花曲唱琴楼,可否一见。”

唐玉郎后退两步,看着帕子应该不会掉落……思绪间忽觉得头顶上空有异,抬头望去,见一道遁光正好被收住,夜幕中一人影悬停空中,唐玉郎不想被人撞上,便匆匆离去。

空中之人低头看向星晓院,发觉院中的有防护法阵的淡淡辉光笼罩,知道必须得走正门,便从空中落下,敲响星晓院木门。

待张玄真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总把头易天元亲自找上门了,程妙音正在旁陪着,张玄真与程妙音疑惑相视一眼,张玄真不解问道:“总把头??没想到啊……”赶紧将易天元让入府中。

木门一开,张玄真余光便看到了门口木牌上有一物,被开门之声震落,立刻以灵力一卷,收入手中,一握才知乃是丝织材质,仿佛是布料,丝巾之类,待神识一探,才知是帕子。因为有客来访,便暂时将帕子收在腰间。

进屋落座之后,程妙音尽府中女主之谊,端茶倒水。二十来年未见面,张玄真与易天元二人少不了过场寒暄。之后,张玄真便问道:“总把头是如何找到我的?”

易天元便道:“其实那日副总把头从教坊社总坛附近经过之时,我便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当日有客人在府中,不便出迎。之后便派手下人四处打探,才找到副总把头的落脚之处。”

张玄真笑笑道:“应该是从花曲唱琴楼的店小二那里打探到的吧!”

易天元哈哈大笑:“正是~正是!与聪明人聊天,真是省力气,o(n_n)o哈哈哈哈~!”

张玄真便问道:“总把头深夜亲自到访,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了?”

易天元点点头道:“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非副总把头不行啊。”

张玄真哦了一声,便向易天元微微倾身,洗耳恭听起来。

易天元神色一变,面容严肃说道:“副总把头可认识那造元城分社社管余啸风?”

张玄真一听,心中暗道:“看看吧~~,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易天元绝对有备而来。”

张玄真扭头看看程妙音,二人微微一笑,其实二人心中早有预料。张玄真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未回答,不言自明,让易天元继续讲下去。

易天元也不客气,抿了口茶,便开始侃侃而谈:“造元城出了那么大的事,整个太守府、城主府都被灭了,没想到,只有我教坊社分社安然无恙。我叫那余啸风过来长谈了一夜,没想到此事竟是副总把头出手帮忙,保下我教坊社造元城分社,我倒要谢过副总把头,这可是我教坊社的大功一件了!”

张玄真仰头轻笑,摆摆手道“分内之事,职责所在,不足挂齿。”一番客套之后,易天元转入正题:“余啸风在造元城定国府是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有一些已经到了我手上……”易天元略显得意,又继续道:“余社管确实忠心。现下咱们太和幽冥境共主欲激荡天威,入主人界,修整大兵,这可是夺天下,得大利之事,故而我想把教坊社的弟子多多安插入军旅当中。此事便要借助咱九转城太守唐纪山的力量了……哦,副总把头可知道唐纪山?”

张玄真:“略有耳闻,忘川郡太守,主上的护法长老,元婴大成。”张玄真想想又道:“但是总把头,我这里跟九转城太守唐家也无甚牵扯关系,更说不上话呀?”

易天元点点头,整理一下腿上的长袍,说道:“副总把头所想和我想叉了……”

张玄真哦了一声,扭头又看看程妙音。

易天元道:“我是听余啸风说副总把头身上颇有人界气息,想必是经常往来人界,有生意或者是其他的关联吧,故而这才登门拜访。”

张玄真和程妙音同时心中咯噔一下,二人心里便明白,这是易天元在敲打张玄真,或者是在试探他,程妙音传音道“夫君,总把头此次来者不善啊!他是否已经确定咱们是从人界而来?”

张玄真传音道:“娘子莫慌,且听他如何说。”

张玄真便道:“总把头有何吩咐,只管到来,属下若能效力,为教坊社分忧,在所不辞。”

易天元哈哈一笑:“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

九转城太守唐纪山的太守府之中。

唐玉郎在自己屋中。屋顶梁上嵌着拇指大小的一块魔灵晶石,散发着淡白光亮,照着唐玉郎的桌面。其手边正在以流萤竹,制作流光彩云笺。流光彩云笺是一种硬质方纸,其中加一些青玫花,便有香味儿。这就是忘川郡有名的流光凝香笺,是富家子弟专门用来写情书的一种硬纸。此时正是春末入夏之季,乃是流萤竹生长最茂盛的时节。翠绿如玉的流萤竹故名思义,晶莹剔透,通体有淡淡流萤之光,可用来酿浆造纸。纸张飘散淡淡五彩之光,此光可凝聚成写信之人的外貌形象,真正是见信如面。

做到一半时,唐玉郎抬头痴呆呆望向夜空,又失神恍惚,时而笑,时而愁,拿起笔,蘸了墨,又放回去。

唐玉郎身边两个近身丫头,一个是通房丫头思晴,一个是执事丫鬟思雨。思晴负责唐玉郎的起居穿衣和寒夜暖床,自然和唐玉郎的关系不一般。思晴成熟得早,比唐玉郎还大两岁。这两天看着唐玉郎精神精神涣散,就不怎么对,便着急忙慌地来找唐玉郎的娘,把唐玉郎从前两日去花曲唱琴楼回来以后的神情状态给大奶奶讲述了一番,梨花带雨地问:“大奶奶,公子爷是不是病了……?”

唐玉郎他娘如何能不知道,捂着口鼻轻轻一笑道:“这哪是病呀!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让我儿看上了。”

思晴这才明白,他们家少公子是害的相思病。

思晴心中其实也是高兴,如果她家公子爷能将婚事定下,娶了正室,那她这侍妾的位置子是跑不了,名正言顺地成了偏房的主子了奶奶了。

听大奶奶这么一说破,思晴才放下心来,一路走一路笑,回了唐玉郎这里。

……

张玄真送走易天元,转身和程妙音往屋中去的时候,张玄真便取出了易天元给他留下的那一小块兽皮,上面写着开元丹的丹方,张玄真看着丹方。程妙音说道:“夫君,我觉得这个总把头根本不知道咱俩的底细。他只是从余啸风那面听到了蛛丝马迹,来试探的。”

张玄真道:“也难保是余啸风将你我二人给出卖了!”

程妙英庆幸道:“幸亏当初咱们对余啸风处处提防,才不至于泄露身份……”

张玄真点点头,然后摩挲着一面光滑,一面粗糙的兽皮,看看上面的丹方,拉着程妙音来到卧房,二人相依坐在榻上,张玄真抬手点亮屋中的魔灵晶石灯盏,屋内被照得柔和淡白。张玄真对程妙音说道:“开元丹需要六月的火鸟翎,七月的金雷竹,九月的水荇草,十二月的土灵藤,一月的木婉花,其中最重要的是人界的昆仑红玉草。最后将这些灵植按照红玉草九,金雷竹三,水荇草三,土灵藤六,木婉花七,火鸟翎一的比例,炼制九九八十一天,可得开元丹。”

程妙音娇笑一下:“怪不得夫君刚才没有答应下来,这许多东西,可找到何年何月啊!”

程妙音又趴到张玄真身上问道:“开元丹真的能将人的灵根斩去吗?”

张玄真将兽皮收入储物袋回道:“刚才易天元说的,这些灵药本身固本培元,但是与昆仑红玉草相合,便可斩五行,断灵根,甚是神奇。”

张玄真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时,从门口木牌上掉落的帕子,便取了出来和程妙音一同在灯下展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