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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和小妹聊起某些狗东西,心中愤懑而已。”夜时竣一把搂住她的肩,反问她,“你不是在房里捣鼓药草吗,捣鼓完了?”

顾思沫将手中的药瓶扬了扬,然后塞了一瓶到夜时舒手中,“小妹,这是我重新做的药丸,我尝过了,比之前的效果好。”

夜时舒如获至宝的捏紧瓶子,笑着道,“谢谢二嫂!二嫂对我最好了!”

这是顾思沫花了心思调配的药,能很好地缓减害喜时的难受,让她在外面时不会太明显。

“小妹,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咋就二嫂对你最好了,难道二哥我对你不够好?”夜时竣一脸酸味。

噗!

夜时舒忍不住喷笑,“二哥,这种醋也吃,当心二嫂打你!”

顾思沫拿手肘撞了夜时竣一下,“都要当爹了,能不能有个正形?”

夜时竣挽住她的手咧嘴笑。

一名太监走进花园,上前禀道,“启禀太子妃,宫外有一夜氏老妇自称是您的姑婆,说求见您。”

夜时舒还没开口,夜时竣便拉长了脸,“这老太婆就是来攀亲的!”

夜时舒想了想,还是吩咐小太监,“把她带进来吧。”

“是。”

不多时。

范老夫人被太监领着进了东宫。

今日的她许是知道来的地方不同凡响,所以穿得特别称头,一头银发盘得溜亮,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头油。

这次见面,她更是罕见地跪在殿中向夜时舒行大礼,“拜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姑婆,快请起。”夜时舒微笑着抬了抬手。

“谢太子妃。”范老夫人起身,望着她笑得两眼成缝,“听说您搬进了东宫,姑婆本该早些来向您道贺的,但姑婆身份低微,怕丢了您颜面,故而拖到今日才厚着脸皮前来。太子妃,您不会怨姑婆吧?”

“姑婆有心了。”夜时舒还是微笑着回她。

见她没说别的,范老夫人眉心微蹙。

自己作为她的亲姑婆,她不该给自己一个恩典,好让她以后随时能进宫吗?

想到什么,她从袖中拿出一只木盒子,走到夜时舒面前打开,慈祥地说道,“太子妃,姑婆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这是姑婆的嫁妆,今日赠予你,当时给你道贺了。”

夜时舒看着木盒里的镯子,质地和成色都属上乘。

她嘴角翘了翘,心道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抠门又贪荣的老太婆竟然会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老太婆肯定有目的。

“姑婆,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何况你是长辈,本宫都还没来得及孝敬你,哪好意思收你的礼呢?”她将木盒推回去,笑着吩咐秋菊和冬雪,“快奉茶,再把今日御膳房送来的糕点给本宫的姑婆尝尝。”

“是。”两丫头应声后便分头张罗起来。

范老夫人见她没有要收的意思,虽有些尴尬,但听说有御膳房的糕点可食,那点尴尬又很快被欢喜取代。

“姑婆,坐吧。”夜时舒抬了抬手。

“诶诶!”范老夫人在她所指的软凳上落座,一双老手搓了好几下,然后才又同她说道,“太子妃,前些日子托太子殿下的福,你云濡表哥顺当地进了国子监,这事姑婆一直没来得及向你和太子殿下道声谢。这月十六,姑婆生辰,想请你和太子殿下去我们那坐坐,姑婆想好好感谢你们。就是不知道,你和太子殿下是否能赏姑婆这个脸?”

夜时舒听后微微蹙眉。

见她不应,范老夫人起身,躬着腰哀求道,“太子妃,姑婆知道现在租借的地方寒酸破旧,让你屈尊降贵是委屈了。可是姑婆现在在京城,就云濡和云莹兄妹俩陪着,姑婆也想有个热闹的生辰宴。”

“而且云濡现在在国子监过得也并不舒心,那里的同窗都嫌他小地方来的,处处排挤他。如果你能去姑婆家坐坐,哪怕只是露个脸,也能给你云濡表哥长长气势,让他在同窗面前能抬得起头。”

说到这,她突然跪下,给夜时舒磕了一头,“太子妃,算姑婆求你了,就去姑婆那里坐坐吧。”

夜时舒知道她有目的,但没想到她的目的竟是给范云濡助势!

她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说道,“姑婆,你的生辰本宫记下了,回头我同太子说说,看他那日是否得空。”

闻言,范老夫人抬起头,又恢复了一脸笑意,“真的?那可就说定了,这月十六,姑婆一定备好酒菜等着你和太子殿下大驾光临!”

夜时舒淡淡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春柳从外面进来,禀道,“启禀太子妃,妍妃娘娘请您去锦福宫赏花。”

夜时舒起身,上前将范老夫人扶起来,歉意地道,“姑婆,妍妃娘娘怀着小皇子,本宫去陪她说说话,今日就不招待你了。”

范老夫人目的已达到,开心的她自然善解人意,“妍妃娘娘怀着小皇子,贵重无比,是得好好陪着。姑婆今日能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哪好意思再叨扰呢?你去忙吧,姑婆这就回去了。”

夜时樊吩咐春柳,“夏花去御膳房拿糕点了,你去告诉夏花,多准备些,让本宫的姑婆带回家去。”

“是。”春柳应道。

没多久,范老夫人提着两大食盒离开了东宫。

她一走,夜时竣和顾思沫便进了殿。

“小妹,这老太婆不光爱慕虚荣,还贪得无厌,你不会真打算去给他们祖孙长脸吧?”

“呵呵!”夜时舒忍不住发笑,“二哥,我可没答应!我只是想赶紧打发她离开而已!范云濡在国子监的情况太子已经同我说过了,他明明没什么才华,只是从小被捧着长大,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满腹经纶胜过所有人。那国子监里的学子们都是佼佼者,要么家世雄厚、要么才情斐然,是骡子是马在他们面前都是一览无余的。与其说范云濡被排挤,不如说人家压根就瞧不上他。”

顾思沫鄙夷道,“亏得太子亲自为他引荐,真是白费了一番心力!”

夜时竣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对了,宏泽表弟不也去了国子监吗?他在国子监混得如何?”

提到游宏泽,夜时舒笑得自然又欣慰,“听太子说,国子监的先生们对宏泽表哥都赞不绝口,学友们也喜欢和他谈论诗赋,他在国子监人缘可好了!”

“那就好。”夜时竣也笑,“裕丰侯府在大舅舅手中失去了承袭资格,游家的希望还得靠宏泽表弟了,他今年若是能上榜,将来的游家说不定比外祖父在世时还辉煌。”

……

范老夫人的生辰宴,夜时舒直接抛到了脑后。

他们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梁王尉迟睿和北蔺国莫千骁身上。

如今的尉迟睿变成了曾经的尉迟凌,不入朝堂、不问朝事,一心待在府中,比深闺小姐还坐得住。

莫千骁虽时常去梁王府,但也是打着看望妹妹的名号,除了梁王府也没见北蔺国的人有任何异常行动。

盯了数日,什么都没发现。

倒是魏家那边,魏广征死后,葛氏以天气炎热为由,让魏广征遗体在家停了两日便草草入棺下葬了。

要不是魏广征的身份需要上报,都没几个人知晓他已经死了。

当然,他以那种见不得光的病去世,就算大肆宣扬,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去送他最后一程。

夜时竣原本是想对葛氏下手的,尉迟凌得知后把他拦下了。主要还是尉迟睿和莫千骁这边太过平静,仿佛随时都会崩出什么大阴谋,叫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防备。

不知不觉就到了范老夫人生辰的这一天。

夜时舒和尉迟凌虽然没去,但夜庚新作为亲侄子,带着九姑去了。

午时。

尉迟凌刚回东宫,夜时舒正准备叫人布膳,最近一直在宫外活动的文岩慌忙火燎地回来报信。

“殿下!宏泽公子被恶犬追咬,不但遍体鳞伤,还折了腿!”

“什么?”夜时舒震惊不已,“在哪出的事?”

文岩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道,“太子妃,是这样的,今日您姑婆生辰,云濡公子邀了宏泽公子和国子监的一些学友去给您姑婆贺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犬追着宏泽公子咬,宏泽公子被咬伤后跌进一处水沟中,把腿摔折了!这会儿人还在您姑婆家里呢!”

尉迟凌沉声道,“去叫华芯,让她立即赶去!”

夜时舒揪心道,“阿凌,我们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