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扯头花
“所以，带土你也要来帮我。”栖云理所当然地说道。
“哈？”宇智波带土歪了歪脑袋。
带土则是吃味又幽怨地说道，“我一个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但你！你的脑子已经被恋爱给糊住了吗！”宇智波带土前半句话还是和栖云说，后半句终于对着带土忍无可忍地怒吼道。
“啧，你看你又急。”带土嘴角上扬，“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真的比我大了几岁吗？”
他当然相信栖云了，相信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另一个萍水相逢的宇智波带土可以战胜的。
“就当是你当初想要在意识空间里杀我小小报复吧。”
宇智波带土：……
你tmd怎么这么记仇！
带土就是这么记仇，他虽然记得宇智波带土的帮助，但也不会忘记最开始的杀意，这是两码事。
栖云没有参与两个带土之间的扯头花，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要是掺一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我需要侵蚀的权能。”他说道。
“律者核心，我可以给你。”宇智波带土看向他。
“不，我无法与侵蚀的权能相共鸣。”栖云摇了摇头。
律者核心与宿主之间也是要看适配度的，在目前所有的律者核心中，除了本命空之权能之外，冰之权能和风之权能是最适合栖云的，炎之权能的适配度也不差，但带土与之适配度更高，一直在试图与之共鸣。
“侵蚀之律者的律者核心在我手中毫无用处。”栖云说道。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要让我做什么？”
当宇智波带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说明他对栖云的想法已经很感兴趣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栖云看了一圈四周，发觉这个世界的人无疑对宇智波带土充满了恶意，这是当然的，人都是有脾气的，被宇智波带土看作是没用的工具什么的，大部分人都是一脸不爽。
“具体的我们之后再聊吧。”
“等等。”眼看着这几个人达成共识，宇智波佐助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你几个一直在自说自话，就没有人出来解释一句吗？”
他冰冷的目光划过宇智波带土，“关于权能，关于大筒木……”
嘴替啊宇智波的小子！
“就是就是。”千手柱间说道，“我们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敌人。”宇智波带土淡淡地说道，“哪怕是你，被称为忍者之神的初代，也是一样。”
“啊……哈哈哈，这话还真是不客气啊。”千手柱间一点都不在意宇智波带土这冒犯的话，“忍者之神只是外界给我的称号，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真的到了那个境界啊，所以，即使有强大到无法战胜的敌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他认真地说道，“我也想知道你们口中的强者到底有多么不可战胜。”
“我不是说了，敌人有着时间方面的能力。”宇智波带土说道，“就算现在你再怎么强，过去也有羸弱不堪的时候，所以我才认为，与其死在过去，体会现在的身躯一点点消散瓦解，只要安眠于美梦之中，起码临死前还是快乐的。”
这便是宇智波带土真正的想法，因为他扒拉了一顿，发现根本就没办法应对这种能力，他看不到希望，所以才如此绝望。
亡于美梦之中，是他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后的仁慈。
“时间刺客……”千手扉间的眉头皱得很紧。
尽管宇智波带土那些话确实不怎么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时间本就是个很抽象的概念，有关时间的忍术更是少之甚少，连原理都不知道，更别提去预防和针对了。
“就是这样，就算我放弃了无限月读，我也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宇智波带土如此说道。
当初被带土剧透的时候，他确实被刺激到了，觉得难以想象，但如果知道了真相，却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很傻？
于是，宇智波带土迅速地行动了起来，他诱导黑绝放松了警惕，然后迅速将其捉入神威空间。
除了一手逃跑神技和满脑子阴谋诡计以外一无所有的黑绝，纵然再怎么巧舌如簧企图说服宇智波带土，但在已然对这所谓的月之眼计划产生怀疑的宇智波带土面前也是毫无作用，满是不甘地在这个在它眼中只是棋子一颗的宇智波面前翻了车。
宇智波带土读取了黑绝所有的记忆之后，在神威空间中待了整整一个星期，不光是因为如此庞大的记忆需要细致的整理，痛苦的反思和懊悔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原先的宇智波带土还能靠着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被他或因他而死的人终归会在无限月读中重生，但在知道无限月读背后的真相后，宇智波带土自然而然地崩溃了。
在神威空间中，黑绝的尸体旁，枯坐了三天三夜之后，宇智波带土决定弥补自己的错误，他要自己解决掉大筒木辉夜这个隐患，于是他再次背刺了长门，带走了轮回眼和外道魔像，只要这两样东西不在，那么大筒木辉夜就没有复活的可能性。
在宇智波带土忙着处理黑绝和这件事时，在木叶的宇智波被志村团藏的根部联手宇智波鼬给灭族了，没有宇智波带土的帮忙，宇智波又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志村团藏的根部损失了一大批精英才完成了灭族的任务。
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宇智波带土沉默了很久，看着放在玻璃罐中沉浮的轮回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样也不错，看来这就是最后一双轮回眼了。”
宇智波已灭族，持续千年的扭曲也会在这一代中得到终结。
本来宇智波带土将一直寻找前往月球的通道，他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归于暗处，默默地祛除大筒木辉夜对这个世界的威胁，直到有一天，放在他神威空间内的外道魔像突然有了异动。
当他匆匆进入神威空间时，发现了依靠神树间的吸引力来到此处的侵蚀之律者。
没人知道那天神威空间中发生了什么，而宇智波带土从此成为了侵蚀之律者，他从承载着记忆的律者核心中得知了世界黑暗的真相。
大筒木之神，唯一的终焉之律者，掌握了时间权能的律者。
在接个侵蚀之权能时，宇智波带土感觉了有位极为危险的存在，自遥远的宇宙深处投来了淡淡的一瞥，就这一瞥，让宇智波带土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战意。
那种深不见底的怪物根本无法战胜，已经……结束了……
想起当初的心境，宇智波带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栖云，银发的青年即使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一位强大无比的对手也未曾露出害怕和崩溃的神色，而是自然而然地开始想起了应对的方法来。
“旗木栖云……”他轻轻道，“你难道就不会感到疲惫和绝望吗？”
尽管宇智波带土的声音很轻，但栖云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这句飘散在空中的疑问。
“不会。”他转过头，蓝眸平静，“因为要思考的地方太多了，没有这个空隙。”
那双如冰川般澄澈的眼眸深处没有空洞的绝望，唯有最热烈的战意。
这个人……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宇智波带土呆呆地看着栖云，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就在这时，另一个自己恰到好处地走了过来，挡住了他观察栖云的视线。
这次，带土是真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了解自己，宇智波带土以前虽然骚话很多，但带土明白那些都只是他用来试探的话，可刚刚的疑问和现在的态度绝对不是！
两个相同又不相似的人对视着，眼中都装满了对另一个自己的厌恶。
“唉……”将这一切的都尽收眼底的止水重重地叹了口气。
有一说一，带土哥平日里对栖云哥的占有欲就已经很强了，现在遇到另一个自己就彻底爆发了出来。
这么一想，止水再次崇拜地看向栖云，在风暴圈和重力场中心还这么淡定的栖云实在太厉害了，就这心态实属吾辈楷模啊。
栖云确实不怎么担心带土会炸，他需要宇智波带土，所以他需要他重新燃起战斗的勇气，而带土虽然会有小脾气，但在大局面前，他还是相当冷静的，若非如此，栖云也不会放手让他去承担领袖的职责。
就如栖云所想，带土只是警告地看着宇智波带土，甚至嘴上都没有说什么狠话，而是用猩红的写轮眼传过去了一句话。
“栖云只是暂时需要你而已，别幻想你得不到的。”
get到这句话的宇智波带土侧过头，觉得有点好笑，这种原配警告小三的语气是闹哪样？他第一次见到栖云的时候，对方不也就七八岁左右吗。
那个时候，也是从栖云的口中得知另一个自己的情况的，真是美好到令人嫉妒啊……
伴随着天上那轮红月褪色，众人也是齐齐松了一口气，虽然先前的他们在止水的权能下能保持清醒，但天空中的红色月亮总是看得十分渗人，总是让人忍不住回忆在美梦中的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虽然暂时摆脱了危机，但人们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好好地站在那边呢。
栖云和带土显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这个活便只能落在伟大的识之律者身上了。
“真是拿他们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靠谱的后辈呢。”止水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个闪身出现在山中井野面前。
见山中井野下意识要尖叫，止水举起手指放在嘴边，“别害怕好吗，我只是想要借用一下你的意识网络。”
其实止水自己也不是办不到，但这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嘛，还是要讲究一点的。
猪鹿蝶向来一体，见止水突然出现，秋道丁次满脸警惕，而旁边的奈良鹿丸则是一脸好麻烦的表情，
“放轻松，井野，丁次，他没有恶意。”奈良鹿丸说道。
“奈良家的啊……”止水笑了笑，奈良家的忍者向来聪明又识时务，根本就不用多做解释。
“那个……”奈良鹿丸忍不住开口，宇智波带土和栖云那番对话大家基本都能听到，虽然很多人都因为自己在宇智波带土眼中只是个废物，只配在梦境中死亡这种结局而生气，但聪明人总是会想更多，比如说什么样的敌人会让强如宇智波带土都如此忌惮和绝望。
“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呢？”他问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的事。”止水说道。
当初的木叶就可以把崩坏和律者的情报分享给其他四大村，那么如今的联盟为什么不可以呢。
在崩坏面前，人类天然便是同盟。
通过山中家的秘术，止水将联盟小学教材上关于崩坏和律者的所有描述传达给这个世界的人们，人们艰难地消化着这些情报，一时间战场上一片寂静，竟无一人发出一点声音。
终于，有看完的人崩溃地说道，“开玩笑吧，这种敌人怎么可能被打败！”
掌握着一个领域的法则，举手投足便能降下一场天灾，这样的世界对普通人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没错，在崩坏面前，中忍和下忍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没有区别，都不过是可以随时抹去的尘埃罢了。
在肉眼可见的悲催未来中，有人理解了宇智波带土的选择。
“像我这样的人肯定没法活下来，那还不如在梦里死了算了，起码梦里什么都有！”
但也有人认为不应该沉溺于梦境中。
“可是如果我一直在做梦，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就算要死，我也希望和我的家人们一起去死，而不是在虚假的梦境中死去。”
所有人都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你看，他们果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宇智波带土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很正常，毕竟大部分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你的梦境才无法征服所有人。”栖云说道，“与其满脑子消极的想法，不如和我们想想要如何对付终焉之律者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