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颈间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无数个夜晚,她都是摸着它入睡的。原来,这是她与亲生父母唯一的联系。
";还有吗?";安小筱的声音陡然提高,";如果敢隐瞒...";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徐强,他顿时脸色煞白。
";没了!真的没了!";徐母吓得直摆手,";我们就知道这么多...";
安小筱冷哼一声,转身拉起徐燕的手。触手的冰凉让她心头一紧,这才发现徐燕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燕子,我们走。";她的声音柔和了几分,";这家人,不配做你的亲人。";
三人走向门口时,安小筱突然折返,一把抓起茶几上那张百万支票,在徐家人惊愕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它撕得粉碎。
";这钱,你们不配。";
楼下,雨势渐歇。?
昏黄的路灯在水洼中投下摇曳的倒影。柳擎撑着黑伞迎上来,眉头紧锁:";安小姐,就这么放过他们?";
安世福一拳砸在车顶上,震得雨水四溅:";他们害燕子吃了二十五年的苦!就应该送他们全家去吃国家饭!";
徐燕站在雨中,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
二十五年的人生,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想起养父醉酒后的拳脚相加,想起养母刻薄的冷言冷语,想起自己被迫辍学打工供弟弟读书的日日夜夜...
安小筱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放心,他们会付出代价的,包括伤害你的林老头。";
她望向远处闪烁的霓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亲生父母,还有...";她顿了顿,";还有我妈妈的病......";
徐燕深吸一口气,雨水的气息沁入心脾。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上面的缠枝莲纹在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会找到他们的。";她轻声说,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不管他们在哪里,我都要亲口问一问...";
";问什么?";安世福忍不住问道。
徐燕望向雨幕深处,眼神复杂:";问问他们...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安小筱为她拉开车门,黑色吉普缓缓驶离这个充满谎言的老旧小区。
而在他们身后,徐家窗口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这个扑朔迷离的真相。
次日
京都平安医院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混杂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安小筱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在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血痕。
透过布满指纹的玻璃窗,她看见母亲枯槁的面容在氧气面罩下若隐若现,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与死神的拉锯战。
";陈丽华的家属,过来一下。“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走过来,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
安小筱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病房里的母亲,又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走廊。
她向守在病房两侧的黑衣保镖低声道:“看好我母亲”。
保镖们无声地点头,像两尊雕塑般立在门前。
安小筱跟着护士走向护士站,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她不知道,这一走,竟成了她与母亲的最后一面。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的瞬间,角落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缓缓走出。
那人目光阴冷地盯着安小筱离去的方向,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安小筱,这是你逼我的。”
那人低声喃喃,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就不信你的家人跟你一样命大,挡我路者,死!!”
她用口罩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睛。
她微微抬头,目光锁定在走廊尽头的监控上,确认走廊无人注意后,她一本正经的扮作护士,推开了安母病房的门。
病房内,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安母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
蒋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个虚弱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好好上路吧!要怪就怪你那个不知所谓的女儿】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就在她准备将药物注射进安母的输液管时,安母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药? 我怎么没见过你?”
安母的声音虚弱却异常清晰,浑浊的双眼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蒋倩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这是...这是新来的特效药,主治医生刚开的。”
安母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突然伸手一把扯掉了蒋倩的口罩。
当看清那张脸时,安母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你是......蒋...不...不可能......”
安母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见到了最可怕的噩梦。
千年前的大胤国东宫,鎏金殿宇在血色残阳下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华光。
雕梁画栋间暗影浮动,繁华表象下涌动着噬人的暗流。
陈浩南与蒋婉清这对表兄妹自幼相伴长大,竹马绕青梅的情谊本该是最纯净的羁绊。
然而岁月流转间,蒋婉清心底的情愫悄然变质,化作一株带刺的毒蔓,在阴暗处疯狂滋长。
当她目睹陈浩南望向安小筱时眼中流转的柔情,嫉妒的毒液便如附骨之疽般侵蚀了她的理智。
那些被压抑的怨恨在午夜梦回时化作毒蛇,一寸寸啃噬着她残存的良知。
最终,这份扭曲的爱恋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将三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东宫的金砖玉瓦见证着这场以爱为名的屠杀,每一寸辉煌都浸透了痴妄的血泪。
安母为何如此激动?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爱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