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钟贵的人都知道。
钟贵说话很怼人。
阴阳师这个属性，和他搭配简直就是相得益彰。
这几天王樱也和他联系了两次，但也被他噎回去了。
虽然吴芹是开玩笑，但钟贵说得又一本正经。
她转身离去，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钟贵发给他的转账截图。
两千万到账，备注是“长生门，两只鬼价格。”
吴芹嘴角抽了抽，一只鬼1000万。
这特么赚钱跟玩的一样。
话说这家伙这么赚钱，不知道工资会是多少。
她想想自己一个月才1万元。
这特么一辈子都不如抓一只鬼赚钱来得快啊。
不过她随即又转念想想，她也没有钟贵这个能力。
大概这就是凭本事吃饭吧。
大黄市，凌晨一点。
夜色沉沉，街道上霓虹灯闪烁着冷色调的光，映在潮湿的路面上，像是一片涂满霜色的碎镜。
车水马龙的市区逐渐安静，只有偶尔驶过的出出租车划破夜的沉默。
花眠人未眠。
钟贵靠在酒店房间的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眼神落在远处灯火通明的夜市上。
吃完饭后，程队又和他联系了一次。
钟贵并没有嘱咐程靖什么，因为除了灵异事件方面，程靖不需要钟贵提示他去做什么。
钟贵也没有这个权力。
程靖并没有查出伟龙身边那两人身份。
得知这个消息，钟贵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不懂伟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明明知道自己处于被监控状态，却还明目张胆出现。
还是福北省境内。
这勇气。
是梁静茹给的吗？
钟贵仔细看了一下程靖给他发的录像。
他们仨几次出现在市集上。
男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色风衣，气质冷漠。
女人则身形纤细，戴着兜帽，看不清脸。
那两人是保镖吗？
伟龙又在寻找什么？
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或者说，去了会不会白跑一趟。
毕竟天眼系统虽然强大，也不是哪里都能覆盖到。
他摇了摇头，想多容易脱发，熬夜容易肾虚。
管他的，莽就得了。
次日清晨，钟贵二人和程队碰头之后，便启程前往临江市。
天刚蒙蒙亮，大黄市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中，街道两旁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节日的气息愈发浓厚。
他们驾车驶出城区，朝着临江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广播里播放着熟悉的老歌，钟贵将手靠在车窗上。
手中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程队，你们证据还不足对吧？”
“证据不足，但不影响传唤，羁押，继续寻找证据。”
这次程靖并没有带上太多同事。
开的也是特垃圾。
一行加上司机，也就五人。
司机自然不是吴芹，毕竟这是长途，钟贵对她一点都不放心。
司机小李边开车边说道，“没想到特垃圾还挺好开，不过，我们单位不允许我们开这个品牌车辆。”
这个钟贵自然知道，但其实说是不让开，主要是不让开进特殊单位内。
其他方面，就还好。
龙国在这方面好多了，比北棒子好多了。
钟贵正色道，“程队，我们这次突然过去，会不会扑个空？”
他去临江市，只告诉了涂瑞，意思是让涂瑞帮忙多照看一下自己家人和郑诫他们。
并且也没让程靖联系临江市那边同事。
这种跨区域行动，按理说属于远洋捕捞了。
但伟龙户籍属于大黄市，所以严格来讲，并不算是。
他也没有联系临江市主事人，那个主事人新上任才几天。
可能是总部觉得长生门这几天在福北省动作太大，然后从总部临时抽调了几个人，担任其他没有阴阳师的地市区域担任主事人。
钟贵和他不熟，他本人其实还是有些社恐，所以也没有主动去接触。
只是前两天涂瑞组建好了他们微信群，他看到了这个人进群消息。
群里一直都是涂瑞在沟通，让大家备注一下群昵称，各自能力已经年龄和上岗时间等基本信息。
程靖一直都在忙碌着，此刻他眼睛黑眼圈很重，明显是昨晚没有睡好，一直在整理资料和信息。
听到钟贵询问，他放下了手机，“我也有这种担心，但我昨晚调取了更多信息，得知伟龙在临江市城南一家古玩店逗留了一段时间，我打算我们先去那里探探，说不定有线索。”
钟贵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而就在刚刚，一个人给伟龙打去了电话。
“伟总，刚刚我发现钟贵、吴芹、程靖还有俩工作人员，一起上了一辆车，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伟龙还没有睡醒，“这么一大早，他们能去哪里，总不会来临江市吧，这阵子我都很低调。况且，我身边还有文强在，不要紧，继续盯着。”
“是！”
上午十点。
随着手机短信发来。
钟贵知道他们进了临江市。
“程队，你说他们去了城南的一家古玩店，我们现在就直接过去吧。”
“好，我已经将导航定位那边了。”，程靖边说边将手机递给了前排司机，小李，就根据这个导航走。
小李接过了手机，程靖继续说道。
“我查过了，那家店老板是个姓杜，是个老头，平时就做点古董买卖。昨晚伟龙和那两个人在那里待了快一个小时，离开的时候，监控显示伟龙手上多了一个木盒。”
“木盒？”，钟贵眉头皱得更紧，“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们先去问问吧。”
钟贵闻言，便不再多话。
没多久，他们便到了城南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陈旧木香，混杂着些许灰尘气息。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是木质门框，门口摆着一些瓷器、铜器、字画和玉雕。
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驻足端详，显得安静而深沉。
这个时候还早，古玩市场上并没有多少人。
相反，正因为没有多少人。
他们五人要是同时下车，就会显得格外炸眼。
他们到了目的地。
店门半开，门口挂着一块泛黄的木匾，上书“杜记古玩”四个篆体字，字体古朴，透着岁月的痕迹。
程靖刚准备下车出去，钟贵拉住了他。
“程队，我来吧，一样的。”
程靖见钟贵这么说，便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