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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役使雷霆 > 第88章 灭血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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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章 灭血煞门

在妖界见到了吞食怨灵的祭坛后,出了荆州域,在币州域的地界,找了个联盟联络点,以雷霆神君的身份告知了妖族祭坛的事,接下来就看陆族联盟怎么安排了。

灼州.赤土裂谷

方七杀蹲在裂谷边缘的阴影里,运起灵力抵挡毒辣的日头。阿茫吐着舌头趴在滚烫的岩石上,金毛被晒得发蔫,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沙地。

谷底突然传来铜锣声,两队赤膊汉子扛着铁镐慢吞吞挪向矿洞。他们脚腕拴着铁链,背上的水囊瘪得像是晒干的蜥蜴皮——这是金雀国的矿奴,脖颈烙着孔雀尾印记。

";午时三刻还下矿?";方七杀眯眼望着悬在正空的毒日头。话音未落,矿洞口突然栽倒个精瘦汉子,监工的鞭子还没甩过去,尸体已被沙蝎拖进岩缝。

方七杀一剑挥去,岩石炸裂,沙蝎无数,尸骨无数…

方七杀走过,未见动乍,无数的沙蝎却全身碎裂而亡,跟在他身后的阿茫摇了摇尾巴,但见那无数死去的沙蝎瞬息间灰飞烟灭…

方七杀走到监工前,天气炙热、监工却犹如身处冰窟、冷的发抖。

他听见那剑仙说:“作为一个人,你必须善良?”

监工全身的毛孔都冷的直竖,身子直打摆子,但仍不忘连连点头,这可能也是这种欺善怕恶之人预感自己面临生死之际的本能抉择吧。

方七杀转身就走,监工稍松口气,只见那跟在剑仙身后的全身金黄的狼犬又回头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蚂蚁…他的心又坠冰窟…

未时·黑油河畔

河床龟裂的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油,三十来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正在刮取。她们用椰壳舀起沥青般的液体时,总要往里面掺把沙土——这是赤蝎国征税官教的法子,十桶掺沙油能换半袋墨藤菜籽。

";快躲!";老妇突然拽着同伴扑进废矿车。天际线腾起黄尘,二十匹瘦骆驼驮着银甲骑兵冲来。阿茫呲牙低吼,被方七杀按住脖颈压进岩缝。修士不掺与凡俗争斗,这是修仙界公约。

";翡翠国的疯狗又来抢油井了!";刮油妇们熟练地钻进地洞。骑兵长矛刺向逃跑的少女,矛尖穿过她怀里的油罐,黑浆浇在银甲上瞬间燃起蓝火。还好没刺到人…

阿茫露出森白的牙齿,眼里赤红、终于还是没忍住咆哮而起,那些银甲骑兵转身就逃。

方七杀灵力一炫,止住暴怒狂啸的阿茫,那声如天雷,在炙热的天空炸响。

边市废墟

坍塌的土墙下摆着几个破陶罐,罐底沉着指节长的糖木块。卖货的老头摇着芭蕉扇,脚边木牌写着";三斤黑油换一两糖";。

";外乡人要不要墨藤饼?";老头掀开草帘,露出后面发霉的饼堆,";掺了油果粉的顶饿...";话没说完,街尾突然砸来颗燃烧的油罐,火舌瞬间吞了饼堆。

阿茫摇了摇尾巴,火舌瞬息即取,仿佛刚才一刹只是幻觉。

老头眨巴着眼,看着摊前的一人一犬。

阿茫叼着方七杀衣角往后拽时,两队举着青铜盾的士兵已撞在一起。左边红袍军盾面刻着蝎尾,右边绿甲兵盾纹是芭蕉叶——碧蕉国与赤蝎国为争夺这座废弃边市,每月要来打三场";午觉仗";。

墨藤田

方七杀踩着发烫的田埂,看那些半人高的墨藤像蛛网般爬满坡地。十几个孩童拎着铁片刮藤皮,汗珠子刚落地就蒸成白烟。有个塌鼻娃突然栽倒,同伴们见怪不怪地把他拖到藤荫下,摘片墨叶盖住脸就算救治。

";这玩意吃多烂牙。";方七杀蹲在田头老农身边。老头正用黑油涂抹皲裂的脚掌,闻言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总比饿着强。";

方七杀一笑不语,老农的要求应该只是不饿就行…不是说知足常乐吗?他要求如此之低,咋不觉得他快乐呢?

现实中不饿就行,可能他的精神世界也有追求没得到满足,所以他不快乐吧?

阿茫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主人有点奇奇怪怪的,摇了摇尾巴,金黄的毛发在跑动的风中荡漾…,他觉得自己应该离他主人远一点。

夕阳把藤田染成血红色时,北边突然腾起狼烟。老农慢悠悠卷起铺盖:";翡翠国又和孔雀邦打起来喽,这次八成是为水晶矿...";

油果树巷

阿茫突然窜进暗巷,冲着墙根铁笼狂吠。笼里关着七八个浑身油污的奴隶,手腕脚踝磨得见骨——都是战败国的矿匠。卖奴的疤脸汉子举着火把过来,火焰照亮笼中人胸口烙印:有的是蝎尾国,有的是孔雀翎国。

";二十斤黑油一个!";汉子踢得铁笼哐啷响,";会探金脉的加五斤!";

方七杀摸出块糖木晃了晃,笼中立刻伸出十几只枯手。最里面的独眼奴隶突然撞笼,用额头的翡翠国徽记在铁栏上磨出血印。阿茫喉咙里滚出悲鸣,尾巴扫起沙尘迷了汉子眼睛。

地窖

卖奴汉子滚倒在黑油潭边时,方七杀正给奴隶们分水囊。是阿茫动的手…不…就踹了一脚,没伤到吧,也不算违反公约吧?其中一个独眼奴隶突然跪地磕头,露出后背溃烂的伤疤——那是用烧红的探矿针烙出来的水晶矿脉图。

";翡翠国...芭蕉邦...";他嘶哑的嗓子像砂纸摩擦,";北边裂谷有新银脉...明天...又要死千人...";

地窖突然震动,阿茫冲着透气孔低吼。透过缝隙能看到夜空被火光撕碎,不知又是哪两国在为某个枯竭的老矿洞拼命。方七杀把最后块糖木塞给独眼奴,摸出匕首刮了点墙上凝结的黑油——这玩意烧起来的毒烟,倒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可以找机会试验一下。

灼州.赤炎战场

方七杀蹲在焦黑的油果树桩上,粗麻布裹着的诛邪剑鞘已积了层黄沙。阿茫伏在他脚边,金黄毛发在热浪中纹丝不动,金瞳倒映着五里外的血色沙场。

未时.毒日当空

翡翠国重甲兵像移动的铁棺材,青铜胸甲被晒得能烙熟肉饼。前排盾兵刚举起包铁木盾,手心便滋啦冒起青烟。有个满脸稚气的少年兵突然栽倒,铁靴陷进晒软的沙地,身后同袍收不住脚,生生从他背上踏过去。碎骨声混着惨叫,被热风卷到中军战鼓上。

碧蕉国弓弩手躲在报废的矿车后,弓弦因干燥频频崩断。箭囊里的铁箭烫得握不住,有个独臂老兵撕了衣摆裹手,每拉一次弓,布条便渗出血渍。突然飞来支流火箭正中他眉心,尸体栽倒时撞翻火油罐,霎时引燃三架弩车。

死寂沙丘

交战中心的沙丘已看不出原貌,断肢与兵器插成诡异的荆棘丛。赤蝎国轻骑兵的尸首最惨,薄皮甲挡不住烈日,尸体肿胀成青紫色,爆开的腹腔引来成团沙蝇。阿茫突然冲着某处低吼——沙堆下伸出只焦黑的手,腕上翡翠国铜铃还没止住晃动,就被秃鹫啄穿了眼窝。

方七杀挥剑斩杀秃鹫,瞬移到手的主人面前,已经死了,那伸出的手可能是他最后的倔强…或许是不甘。

方七杀剑鞘拨开具倒插的尸首,底下压着个碧蕉国医官。药箱翻扣在沙地上,止血的墨藤粉混着脑浆凝成硬块。医官怀里还紧攥着半截糖木,爬满蚂蚁的断面留着细小牙印——许是哪个伤兵临终前最后的甘甜。

鸣金声被热浪扭曲成哀鸣。翡翠国残兵开始拖着同袍尸首填井——这是他们争夺了三天的水晶矿坑,如今堆满六百具尸体。毕竟总比暴尸荒野要好。有个断腿的伍长突然暴起,用断腿踢了战友一脚:";填个屁!填了也得让碧蕉狗挖到阎王殿去!";

碧蕉国那边更惨,中军大帐被流火点燃,主将的鎏金盔甲熔成铁水,与沙粒凝成狰狞的鬼面。幸存者扒着滚烫的盾牌残片刨沙坑,不是为藏身,只为把手伸进稍阴凉的沙层。方七杀亲眼见个士兵刨着刨着突然僵住,七窍爬出即刻脱水而亡的沙虫。

阿茫突然窜向西南断崖。方七杀追到时,崖底场景连诛邪剑都颤了颤——百丈深谷成了天然焚尸炉。两国重伤将死不死的伤兵被集中在此,医官往他们嘴里塞墨藤籽:";咽下去走得快。";谷顶不时滚落火油桶,蓝焰腾起的刹那,焦臭味混着黑烟直冲星斗。

崖边跪着个翡翠国逃兵,他抖着手给怀中同乡灌尿水。那伤兵腹部豁口已生蛆,却还攥着块带血的绿宝石原矿。逃兵突然嚎哭着将矿石塞进战友伤口:";不是说挖到宝矿就能回家吗?!";他还有力气,救了还能活。

阿茫拖起他离开这修罗场,狗爪运起灵力,那士兵伤口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士兵看着阿茫,不知该说啥,也说不出话,是吓的、还是激动的,阿茫也没问。待士兵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虚脱的阿茫挥了挥前爪,示意士兵离开。

那士兵走时还说不出话,但还是朝阿茫拜了拜,这可能已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他踉踉跄跄的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

方七杀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轮回道纹在皮下流转。阿茫轻咬他衣角,尾巴扫开扑向尸堆的沙蝎。修真者的寒暑不侵此刻成了残忍的馈赠,他们能清晰看见每滴汗如何在盔甲里煮沸血液,听见每寸皮肤龟裂的细响。

";走吧。";方七杀弹指震碎崖边窥视的秃鹫,";该找的人不在这里。";阿茫回头望了眼在血沙中翻找戒指的拾荒妇,与漫野尸体为伴的她没有一丝的害怕,是谁把她逼成这样?阿茫金瞳映着最后一缕残阳,像两点永不熄灭的狱火。

灼州.赤霄国边境

方七杀踩着飞行舟的残破甲板,看着脚下黄沙里纠缠的两国士兵像两窝厮杀的毒蚁。翡翠国重骑兵的铁甲在烈日下泛着青光,赤蝎国的毒烟弩车正在沙丘后喷吐紫雾——这是三天内看到的第七场凡人战争。

";往北。";他弹指震碎扑来的流火箭,阿茫蹲在舟头突然低吼。西北天际飘着缕青灰色魂烟,与三日前碧蕉国战场的魂魄轨迹如出一辙。

葬魂戈壁

方七杀蹲在鹰嘴岩上掐诀,轮回道纹在瞳孔里凝成六芒星阵。千里内的战场残魂突然显出形迹,无数萤火般的绿芒正朝着灼州腹地飘流。有团魂火格外明亮,依稀能辨出是白日那个被战马踏碎的翡翠国少年。

阿茫突然咬住他袖口,金毛在夜风中炸开。三十里外的沙暴里,血煞门修士的黑幡时隐时现,十五道金丹威压惊得沙蝎钻地逃窜。方七杀把诛邪剑插进岩缝,剑柄上的轮回道纹将二人气息掩成顽石。

噬魂裂谷

跟踪第十三日,灼州中心地带的地貌愈发诡谲。赤红岩壁上爬满血管状的噬魂矿脉,谷底翻涌的黑雾里不时传出魂魄的尖啸。阿茫的爪子陷进松软的骨灰地时,方七杀突然拽住它后颈——前方三百丈,七百具焦尸围成环形,天灵盖的噬魂孔还冒着青烟。

十五名血煞门修士正在尸圈中央结印,两个元婴老怪悬在半空。他们脚下的祭坛形如倒扣的头骨,眼眶位置嵌着鹰族图腾的噬魂石。方七杀指尖轻触岩壁,轮回道纹反馈回的画面令他脊背发凉——那些战场冤魂正被祭坛嚼成血丝,顺着地脉输往某个不可知的深渊。

";又送肉粮来了!";疤脸金丹踹翻个挣扎的怨灵,手中噬魂鞭抽得魂体滋滋作响。祭坛顶端的元婴老怪突然睁眼,袖中飞出十二枚头骨法器:";东南三百里有批新魂,派人去引...";

阿茫的喉咙发出危险的低鸣。方七杀死死按住它脖颈,看着血煞门队伍驾起黑云离去。祭坛表面的噬魂矿突然鼓胀如活物,某个翡翠国老兵的魂魄被硬生生扯出矿脉,塞进鹰族图腾的瞳孔里。

残阳将祭坛影子拉长时,方七杀在岩壁上刻下第九道监察符。符纹映出祭坛底部新裂开的缝隙,隐约可见里面翻涌的并非岩浆,而是凝成液态的百万怨魂。

方七杀屏息贴在祭坛底部的噬魂矿脉上,轮回道纹将身形融进岩壁纹理。三丈外,两名血煞门金丹修士正用怨灵血浇灌祭坛阵纹。

";这批赤霄国的怨灵太次,";疤脸修士甩了甩噬魂鞭,";凡人魂魄就跟沙粒似的。";他指尖凝出点微弱的魂光,";哪像我等修士魂魄浩瀚如海…";

旁边独眼修士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宗主在找远古仙魔战时的古战场…";

方七杀瞳孔骤缩,诛邪剑柄的轮回道纹在掌心灼出红痕。阿茫伏在暗处,金毛下的肌肉绷如弓弦。

地脉深处

诛邪剑洞穿最后一个守卫咽喉时,方七杀耳畔仍回荡着那句";修士魂魄如瀚海";。他并指按在祭坛核心,轮回道纹逆溯魂流——那些被吞噬的凡人怨灵里,竟夹杂着几缕淡金色的残魂,分明是低阶修士死后所化。

";陆盟战场十年…";他碾碎掌心的魂晶,眼前浮现当初十年海陆大战惨状。当年东海防线每日陨落数万修士,几十万海妖,若有人在那尸山血海里布下噬魂阵…

阿茫突然咬住他衣摆,犬牙扯向东北方。方七杀眼神望向万万里外海陆大战时期最惨烈的";相柳城";方向。

方七杀盘坐在飞行舟残骸上,诛邪剑横于膝前。轮回道纹在虚空勾出幅血色星图——两个光点都是他摧毁的噬魂祭坛。当星图延展到东海时,却也看不出什么,再查,别的地方肯定还有祭坛。

";如果是真的!";他猛然震碎星图。血煞门、鹰族他们在各州布设的祭坛是同样的作用,而当初海陆十年大战时,他们会不会也弄出吞食修士魂魄的大阵。那些战死的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修士魂魄若被吞噬,足以弄出撼动天地的动静。

他决定事后,必须向陆族联盟禀报事情的严重性!

阿茫第三尾突然炸毛,冲着云层某处低吼。方七杀剑锋挑起缕残留的鹰族气息,终于明白鹰族、血煞门、猿日国都是一伙的,最可怕的是…甚至海族也是他们一伙的…。

灼州.噬魂祭坛

方七杀踩着血煞门修士的断臂跃上祭坛时,诛邪剑尖的轮回道纹正灼烧着最后两个元婴老怪的元神。阿茫尾巴卷住试图自爆的金丹修士,犬牙咬碎其丹田的刹那,整个祭坛的噬魂矿脉突然泛起猩红血光。

";说!";诛邪剑抵在疤脸金丹眉心,轮回道纹顺着剑身爬进他识海。修士七窍迸血,喉咙里挤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北邙...血骷岭...";话音未落,祭坛底部的百万怨魂突然尖啸着冲破禁制。

方七杀震碎祭坛核心的鹰族图腾,掌心轮回道纹化作千丈金桥。阿茫蹲在桥头低吼,白毛被阴风吹得倒竖。那些原本狰狞的怨魂踏上金桥的瞬间,溃烂的面容竟恢复生前模样。

";谢...多谢仙长...";虽然无法发出声音,但看他们的口形也明白他们话的意思。白日战场上的翡翠国少年魂体深深作揖,胸口的血洞被金光填补。七日前被踏碎脊骨的赤蝎国士兵相互搀扶着走过金桥,碎裂的铠甲在轮回道纹中重归完整。阿茫突然冲着某个魂体轻吠——正是碧蕉国老医官,他捧着虚幻的药箱向方七杀颔首致谢。

当最后缕魂烟消散在晨光里,祭坛下的噬魂矿脉寸寸崩裂。方七杀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金血,诛邪剑插进地脉缺口:";该收利息了。

三日后.北邙血骷岭

血煞门护山大阵形如倒悬的骷髅头,十万颗噬魂晶嵌在眼窝位置。方七杀蹲在百里外的断崖上,轮回道纹在瞳孔里映出阵内虚实——三个阴虚长老正在血池炼器,五道化神气息镇守五方阵眼。

阿茫突然咬碎藏身的岩壁,叼出只传讯纸鹤。方七杀捏碎纸鹤时,千里外某座凡人城池正燃起战火,新鲜的怨魂沿着地脉涌向血骷岭。

";倒是会挑时辰。";他并指在诛邪剑身一抹,剑柄处的";监";字突然裂成九道剑影,";今日便叫你们尝尝监察使的手段。";

第一道剑影刺入骷髅左眼时,整座血骷岭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啸。二十八个元婴修士驾着血云腾空,却被突然暴涨的轮回道纹锁住命门。方七杀踏着诛邪剑穿过护山大阵缺口,所过之处血煞弟子尽数化为飞灰。

";何方宵小!";阴虚长老的血幡卷起千丈血浪。方七杀突然并指按在眉心,周身浮现三千道玄奥符纹:";一念起,万法生!";

虚空陡然凝滞,时间化作实体长河。五个化神修士的杀招定格在咫尺之间,方七杀闲庭信步般穿过血浪,剑尖轻点每人眉心。当时间重新流动时,五具无头尸身才轰然坠地。

血池突然沸腾,三个阴虚长老结成三才炼魂阵。方七杀左臂被血煞锁链洞穿,金血滴在诛邪剑上燃起白焰:";一法施,诸天寂!";

剑鸣响彻九霄,万里晴空突然降下紫雷。阿茫化作白光撞破阵眼,轮回道纹顺着血池逆流而上。三个长老的元神刚遁出肉身,就被道纹凝成的囚笼困住。诛邪剑贯穿阵心的刹那,整座血骷岭的地脉轰然塌陷。

方七杀拄剑跪在废墟中央,右胸插着截血煞断刃。他的修为还是不够,这毁天灭地的招法,让他修为耗尽,最终还是躲不过那老阴逼的临死一击?阿茫尾巴焦黑卷曲,正撕咬着最后个金丹修士的喉咙。二十万噬魂晶在阳光下化为飞灰,那些被囚禁的残魂如萤火升空,将血骷岭的天空染成星河。

";还剩...咳咳...宗主...";方七杀抹去眼帘上的血污,突然发现废墟下有密室波动。诛邪剑劈开禁制的瞬间,三千具未成形的血傀儡齐齐转头——竟全是用战场士兵的尸骸炼制。

他们的魂灵应该也早被吞食了吧。方七杀挥剑、阿茫爪挠、齿咬、尾扫,刹那之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