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佣人已经睡下了。
顾清晚见他脚步虚浮，难受的扯了扯身上的领带，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一手扶他，一手去拉柜门，帮他拿拖鞋。
傅希诚此时很享受顾清晚对他的照顾。
任由她将自己扶进了主卧，他靠在床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
鼻尖飘过来她身上独有的那种奶香，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正轻轻的摁压他的太阳穴，帮他放松。
坦白讲，顾清晚做傅太太，很称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泡杯浓茶。浴室里已经给你放了洗澡水。”
想到他刚才在饭局上没怎么动筷子，问：“刚才你都没怎么吃饭，我去给你下碗面？”
“嗯。”
顾清晚出了主卧。
站在厨房，拉开了冰箱的门，从里面拿出贴了保鲜膜的蔬菜，开了盥洗台的水池。
水流声让她跑神，手里洗菜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去年的圣诞节，顾清晚是有感觉的。
圣诞节是国外的重要节日，和中国的春节如出一辙，学校里提前一周已经放假，洛安刚好在美国拍电影，圣诞节没戏，约她出去看电影。
结果，顾清晚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他快二十分钟，还没逮到洛安的身影。广播里已经开始检票进场，她站在最后面，把位置让出来。
顾清晚进了电影放映厅，电影是一部中国爱情片，今天上映的唯一一部中国影片。
思乡之情作祟，顾清晚特意挑的这部。
意外的是，这场爱情电影的座位全满了。顾清晚找到票上的座位，三排五号，走过去坐下。
身后传来女声的议论声：“我跟你说，这部电影可是我男神暂退娱乐圈后的首秀，我给你讲，他很帅的。”
“你来看第几遍了？”
“五遍。”
两人流利的用英语交谈，顾清晚回头，是两个和她一样的中国留学生。
身边洛安的位置一直到开场还是空着。
影片是一部青春剧，现在很流行的题材，女追男。男主是建筑系的高材生，女主则是中文系的垫底生。
影片一开场，男主手握平面绘画图纸从教学楼一角走出来，光影特效，男主出场必备，身上的阳光闪的人眼疼。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影的大屏幕，顾清晚的思绪早就跑了。
今天是圣诞节呢。
已经和他没有联系那么久了。
只是跑神了几秒，顾清晚把自己的心神拉回电影里，全神贯注的投入在电影里。
圆月星空，女主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踮脚吻住了男主的唇。很浅的一个吻，她听到了身后众女生一地的心碎声。
还好，她从小到大都不追星。
看的嗓子发干，伸手去摸手边的奶茶，已经有人递了过来，光线太暗，顾清晚以为是洛安来了，小声吐槽：“大明星，你是怕被你的疯狂女粉丝撞见所以姗姗来迟吗？”
身边的人影动了动。
她偷看了一眼，他脖子间一条围巾包的严严实实，看不见脸。头上戴着帽子，顾清晚皮了：“你是怕被人认出来摁在地上狂亲？”
身边的人还是没说话。
周围很安静，顾清晚安静的喝奶茶，也不再出声。
身边的男人今天出奇的安静，太可怕了。
一颗颗红豆入了口，软香的甜腻在唇间流转，影片结束，男女主一番曲折后终于重逢走到了一起。这就是电影啊，哪怕已经离开了那么久，还有重遇相爱的可能。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身旁的男人递过来一张纸巾。
顾清晚接过，纸巾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她轻声说了句谢了啊。
将最后一口奶茶喝完，顾清晚放下杯子，起身。
周围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清晚这才迟疑，旁边的座位上只留一条深灰色的长围巾。
这围巾的风格，也不是洛安的画风。
看来，是认错人了。怪不得，对方都不和她搭话。
出了电影院，鼻尖微凉，周遭雾蒙蒙的，视野里的景象都看不太清，伸手，摸了摸鼻子，下雪了。
“小晚晚，对不起啊，剧组临时有事。”洛安看她在发呆，伸手敲她脑袋。
他已经快马加鞭，还是没赶上陪她看电影，晚了一步。
“没事。”
当时没多注意，和洛安一起去吃了饭，洛安有说有笑的陪她回了住的白湖公寓，在公寓下，洛安趁她不备，在她侧脸上吻了下。
她傻了，好半天，等到回应过来去推洛安时，洛安已经先一步逃离现场，走之前还留下风中飘散的一句话：“顾清晚，终于有一天我会娶你做我的太太。”
顾清晚的双手冰凉，收回思绪。
现在再想，那晚坐在她身边陪她看电影的男人，是她看电影还一直在念念不忘的傅希诚？
本来，她不会有这样的错觉。
可当时男人身上的气息……
她现在能够笃定，那晚电影院里的人，就是傅希诚本人。
下好了一碗酥肉青菜面，顾清晚和泡好的浓茶一起端进了主卧。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顾清晚把面放下，敲了敲浴室的门。
傅希诚没出声。
停顿了两秒，顾清晚推门。
傅希诚赤身泡在浴池里，闭着眼睛。
周围的热气早已散去，顾清晚低声叫他：“傅希诚？”
傅希诚没回应。
他这样睡着会冻感冒的。顾清晚咬唇，走上前附身推他的肩膀。
“傅希诚，醒醒，在这里睡会感冒。”
下一瞬，顾清晚一个踉跄，身子被傅希诚拽进了浴池里，身上的衣服湿透，她吃痛，腰身撞在了池子边角：“傅希诚，你发什么神经？”
本来对他的心疼，消失的荡然无存。
顾清晚身上的衣服，已经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她胸前的一团雪白，他动了动唇，直接抵过她的背压在浴池里。
池水晃晃荡荡，推过来又推过去。
地板上全是水。
顾清晚被他猝不及防的强吻压的喘不过来气，他的大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乱摸，没忍住，一声闷哼溢出来，傅希诚整个人听了，更像想狠狠的折磨她。
本来浴室低下去的气温瞬间回升，顾清晚脸颊涨红，身子在轻微的发颤，傅希诚并不满足，大手分开她白皙的美腿，顾清晚的声音不自觉柔媚：“傅希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