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却看到花枝,站在自己身后,正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
莫小汐蓦然心惊,花枝该不会都看见了吧!莫小汐目光缱绻的看着她,正为难该怎么安慰她……
“小汐,你在干什么啊?”花枝一脸奇怪的问她,上厕所上到这里来了?刚才远远的,花枝还看到莫小汐跟一个老年人纠缠不清,她一过来,那个人就跑开了,好奇怪啊。
呃……看来,她什么也不知道。
“没,没什么!”莫小汐心虚的垂下头,有些难过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花枝说。
花枝对于花信之,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执着。莫小汐觉得,如果现在直接跟她说,她的父亲刚刚找来,却又不愿意直接跟她面对面交流的事,会让花枝再一次伤心吧,所以,莫小汐闭口缄默了。
“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咱们得走了。”花枝看了看手腕,拉着魂不守舍的莫小汐往公司走。
莫小汐缓缓跟上她的节奏。
“花枝……”莫小汐心里走掉涩涩的,有些为她不值。
“啊?”
莫小汐气馁:“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今天天气太不好了。”
“你在说什么?”花枝被她气笑了:“今天大太阳啊。”
是大太阳。可是,刺眼!
莫小汐苦笑:“……”
……
一整天,莫小汐心情都很低落,是那种说不清头绪的难过。
晚上,言熠约了吃饭,莫小汐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因为,言熠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淡淡的失落。
莫小汐反而精神一振:言熠现在正在不开心。
下班前,莫小汐给战北野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战北野似乎还在忙,莫小汐听到那边翻动纸章的霹雳翠响,然后就听到战北野很是敷衍的回应了她一个字:“哦。”
然后,战北野那边就很果断的挂了电话,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吃饭,也没有问她会跟谁一起约饭。
他一直都这么干脆!
莫小汐放下电话,将今天的最后一点工作收尾,等待下班之后的赴约。
……
言熠选择的餐厅,永远都是法式的,环境布置温馨又不会失去浪漫,这也跟他海外留学经历有关,据说,他十一岁就被送去了欧洲大陆,直到成年,所以,他吃不惯华夏大餐,那对于言熠来说,太过油腻。
今晚的这家,纯白色的桌布中央,有一盏银色的烛台,暖黄的烛光亮着,言熠双手托着腮,从莫小汐一进来,就对着她行驶注目礼,直到她从容淡定的在他对面坐下。
言熠,已经点好了餐,侍者一看到莫小汐进来,就有眼色的为他们布了餐。
言熠清俊的容颜上,挂着一点点难以掩饰的倦容,眼窝也好像是熬过夜的泛着青痕。
“小言公子,状态不佳啊!”莫小汐毫不客气的打趣他。
言熠苦笑了一下,神色坦然,似乎就算是被莫小汐看穿了,也没有怎么样。
他的默认,直接肯定了莫小汐的猜测:“真的有事令你不开心啊?”
言熠扶额:“我简直头疼。”
“为什么?”
言熠望着莫小汐的眼睛,他从莫小汐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单纯而诚恳的关切,言熠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浓稠的关切里三秒,然后才将视线移开:“都是工作上面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莫小汐抿着唇:“能不能不要把我看扁了?”
“这我哪敢啊!”言熠对她十分恭维:“我只是觉得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带到饭桌上,会对美丽的小姐不敬。”
“可……我们是朋友啊,言熠,你帮过我很多次。”莫小汐说:“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尽量的去回应你,如果你觉得我高度不够,那就当我没说。”
“不是啊!”言熠迫切的解释:“我怕你嫌我啰嗦。”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心烦?”
“是……我公司里面最近出了叛徒。”言熠有些丧气,那个“叛徒”实在是太狡猾了,至今他也没能查出来,这个“叛徒”是谁?
“啊!这么可恶!”
“是啊!”言熠很是头大:“最近我们一直在被打压,对方来势汹汹,公司里面的高层这几天几乎是彻夜加班,言氏的股价这两天也跌的特别凶。”作为言氏唯一的接班人,也是言氏的未来,他的神经紧绷到快要爆裂了,他能想到的让他自己放松下来的方式,就是找来莫小汐,陪自己一起吃顿饭。
随着言熠的坦白,被他压抑着的情绪似乎也都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没有那么紧绷了,感觉手臂处的肌肉都松弛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淡然了许多。
“看来,这是一场预谋。”莫小汐说。
“是啊。”
“你们言氏在全国的富豪榜上都占有一席之地,成立悠久,早年为了占有各地市场,子公司更是遍布国内,早就在在国内盘根错节,根基深厚,想要撼动你们,其实也不容易啊。”莫小汐觉得,如果没有两个言氏的规模,想要跟言氏掰一掰手腕子,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而已。
她迎头去看言熠神色,他的无力感又是那么的明显,看来言熠口中所说的对方“来势汹汹”,真的非常煞有介事。
“到底是什么对手,这么可怕?来自欧美或者是澳洲吗?”那边的资本的确很喜欢收购垄断华夏本土企业,之前也确实发生过一些案例,如果有谁有能力,莫小汐本能的想到他们。
言熠摇头:“不是海外资本,是一股在国内迅速崛起的神秘企业,汐汐,你还记得吗?我之前跟你提过一嘴的那家公司……lk。”
……是lk!
莫小汐惊讶的张大眼睛。
“迅速崛起的lk以雷霆万钧之姿吞并了不少中小型的企业,这次直接冲着言氏来,如果lk成功收购言氏,那么言氏就是他们收购成功的第一家上市公司,所以,他们又快又狠,势在必得。”言熠苦恼的是lk现在就像是一条恶狗一样的紧咬住言氏不放,大有不死不破的架势。